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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死地(上)|| 双北

WARNING:OOC

 

/副CP甜奶。撒何不逆。昊昀不逆。

 

/有其他明侦嘉宾出场。

 

 /接 《而后生》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王牌缉毒警!撒贝宁×边防军官!何炅

 

新人缉毒警!刘昊然×无国界医生!张若昀

 

 


 

00


「昊然,我到火车站了。要在哪里等你?」


「对不起小何长官……我现在忙得脱不开身了,会有同事过去接你的。我马上把车牌号发过去,抱歉抱歉。」


「好的,你忙去吧。」


何炅不太熟练地在手机键盘上磕磕巴巴地打完两句话,把下半张脸埋在暖乎乎的白色围巾下,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。B城火车站的站牌已然挂了十来年,红色的边框经过长时间日晒雨淋已经褪色脱落了。何炅把手机收回口袋里,就站在原地定定地仰头看。看着看着,就连白敬亭拿着行李走过来冲他说话也没有反应。


“小何长……何老师,你的东西我帮你放这里了。要帮你叫车吗?”白敬亭担心得很,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回家去见见一年没见的家长,而是留下来陪自己的长官赴一个特别的约。


深冬的一个雪天,他们一年中最长的假期。


何炅摇了摇头。


他是来参加撒贝宁的葬礼的。




01


B城是M国首都,繁荣的程度和边境小森林自然是天壤之别。何炅拖着轻盈的行李箱漫步在街头,感受着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,无心发出多余的感叹。空阔的地方待久了,在拥挤中穿身而过总是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。


穿过两个街口,一辆黑色的普通轿车旁边靠着一个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女人。散落在身后黑色卷发,黑色的厚羽绒服遮掩了曼妙身材。眉眼精致,五官娇艳妩媚,气质清冷孤傲。何炅远远看到便确认了对方身份,——王鸥副队长,是个熟人。


待何炅走得近些了,王鸥这才发现他。遥遥地招手后她转身拍了拍车窗,车门立马一开,又是个一身黑的男人跳了下来,朝何炅的方向走近。


“乔振宇,跟他们一个……一个……公司的,”对方小跑着,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才停下来,伸出右手。何炅随意扫了一眼,发现这是难得拥有古典韵味的美男,“何老师的行李就交给我好了。”


何炅微微弯腰鞠了一躬表示道谢,没有推辞。


“何老师,好久不见。”王鸥没有化妆,和军营中的女孩们无异,气色比何炅想象中还要差。他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双铁腕女警的眼睛,出乎意料的铺满了温柔和淡淡哀伤,并没有想象中的凌厉。


“三个月前吧,那时你们都急着走,也没有来得及和你好好认识,”何炅跟着王鸥一起钻进轿车,乔振宇则利索地坐上了驾驶座,“而且后来,你也没再跟着撒撒一起来过我们那儿。”


王鸥笑笑,撇开头看窗外:“……这不是工作忙嘛。”她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转移话题,“听说何长……何老师在休假,有什么计划吗?”何炅想了想,缓缓叹了口气:“本来想先去小白家坐坐,然后往北走去爬爬雪山。结果这不是撒撒出了事嘛……我就让小白自己回去,别管我了。”


王鸥听到他的话一怔,又沉默了。


许久,才幽幽开口。


“……抱歉。”


何炅摇头,目光从斑马线那头闪烁的绿灯上收了回来:“怎么了呢,为什么突然道歉?”王鸥与他四目相对的刹那,还是没忍住躲开了那样平静的眼神。她裹紧了身上那件略显臃肿的黑色羽绒服,深深吸了口气。


抱歉,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而让你承受本不应该承受的这些。


抱歉。




02


最后一次见到撒贝宁的时候,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给营地提来了两只鸡。


那时何炅和白敬亭在屋内忙着准备日常检查军备的手续,结果突然就听到屋外传来吴映洁孩子气的欣喜欢呼:“撒撒!——你又来啦!——”


何炅嘴角一弯,头也不抬地用笔勾着各项检查预备,动作不紧不慢,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某人的到来受影响。白敬亭却没按捺住好奇心,抱着平板从窗口不断往外瞄,想看看吴映洁为什么又叫成那样。


边防的战士们普遍年纪不大,都正值青春贪玩的时候。可这边境是荒芜之地,能玩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,和城市里五光十色的高科技产品和玩意儿根本就是不能比。自从上次的事儿后,撒贝宁得了空就会过来看看何炅,也常给白敬亭他们偷摸着带些小东西。


“他还真是受你们这些小孩的欢迎。”


这句话里调侃的意味太明显了。白敬亭闻言扭过头,颇为尴尬地抓了抓耳朵:“……没有……没有,我就是……”“你去看看吧,看看他们在门外闹什么,”何炅拍了拍年轻男孩的肩膀,笑,“这里交给我就行了。”白敬亭下意识张嘴拒绝,又硬生生刹住车。他的心早就飘出去了,没再犹豫,匆匆鞠躬过后丢下平板就像阵风一样刮向门外,比训练时跑得还快。


何炅手忙脚乱地接住被小孩随手一丢的平板,哭笑不得地独自处理着军备检查。


吵吵嚷嚷的声音在屋外就没有间断过,吴映洁和魏大勋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时不时夹杂着白敬亭有心无力的“别吵了”。


机枪十柄,存放在A仓,子弹多少发来着……何炅边听着门外动静,边低头翻着平板,猛地感觉脖子后风声有异。他当即一凛,抓住平板旋身,用力向后横扫过去。


“……小、小何长官。”平板的边缘稳稳地滞留在撒贝宁的鼻尖五毫米前,来人双手插兜,看样子是打算做个酷酷的开场姿势,却没想到被吓得耸了肩膀。


何炅一愣,放下平板,眉开眼笑:“吓到了?”“你早猜到是我了吧,还故意要吓我。”撒贝宁撇撇嘴,吐槽着何炅的恶趣味。


“你带了什么来啊?我听小白他们可兴奋了。”何炅不理他,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,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。“抓了两只鸡,肥得很,”撒贝宁搓手,笑得抬头纹都出来了,“冬天了嘛,给你补补身子。”


何炅一听,乐了,二话不说绕着他转了两圈,这才开口:“我瞧你似乎是比上次见面壮实了些。怎么?警队伙食很好吗?”撒贝宁也没否认,右手在自己脑袋上方比划了一下,语气略显浮夸:“那个,昊然你还记得吧?就之前断腿那小子……他单单是这一个月,就蹦高了三四公分,有时都嚷着腿疼。”


何炅当然记得刘昊然,尤其对他尖锐可爱的小虎牙印象深刻。只是这几次到访,撒贝宁都是孤身来的,没跟任何人一起。曾经跟刘昊然在短时间内培养了不错的革命友谊的白敬亭问起来,撒贝宁也总是说昊然在执行任务,没有空过来看他们。


“先不说昊然了,小孩子长身体,你就记得让他多吃一点吧,”何炅轻轻按住撒贝宁瞎比划着的手,无比自然地往身侧一带,牢牢牵住,抬眼笑,“还有啊,下次我要是去B城,记得招待我去你们那儿蹭上一顿。”


撒贝宁被他牵着往前走,心里美得仿佛有蜜,邪念一动,大步一跨就想偷个吻。结果碰巧何炅扭头往外看去,他的嘴唇便堪堪落在了白皙的耳廓上。像落在枯草上的烈火,一点就燃,迅速烧成了一片淡粉色,伴随着滚烫的温度。


小何长官一怔,清亮的眸子明显在发懵。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猛地甩开了撒警官的手,看也不看多一眼,逃也似地往外跑:“我、我、我去看看小白他们杀鸡!——”


于是那天,所有人都听到了撒警官夸张得意的大笑声,直冲屋顶,直冲云霄。吴映洁边跺着脚说“讨厌”,边哄着被吓到焦躁不安原地跑圈的军犬鬼鬼。白敬亭和魏大勋满院子追着那两只受惊的母鸡狂奔,头发上挂着几根乱飞的鸡毛,狼狈极了。


“哈哈哈哈哈哈炅炅!回来嘛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
“撒撒!你别笑啦!——我看到你偷亲小何长官啦!——”吴映洁的声音比他还要大。


撒贝宁的笑声终于戛然而止。




03


何炅再次见到刘昊然的时候,便是在这葬礼上了。


葬礼的邀请函也是刘昊然向何炅发的,负责何炅这次行程的也是他。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少年比起三个月前确实是肉眼可见地拔高了,也消瘦了。脸颊上的肉陷了下去,唇色苍白,连眉梢都挂着解不开的忧愁。只是这孩子的腰板直了不少,眉宇间透露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。紧抿的嘴唇藏起了小虎牙,也藏起了少年的天真烂漫和热血冲动。


“小何长官……?”


何炅刚向刘昊然走了两步,听到有人唤便下意识回了头。“若昀?”他心里一惊,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,“你……”张若昀?……可是张若昀不是去非洲援助了吗?不是前两天还在朋友圈发大狮子吗?不是还在和赤道地区的太阳其乐融融吗?


张若昀在军营时见到的何炅都穿着军装,因此头一次遇到私服的军官时,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认对人。试探着喊了一句,直到何炅回头,他的心才落了定。刘昊然的眼神在这时追了过来,张若昀受到感应似的回过头,指了指站在自己面前的何炅。刘昊然一怔,点点头,又怕张若昀理解不了似的,指了指屋内。张若昀点头,同时比了个“OK”。


“小何长官,里屋坐着吧,昊然说有事情找您。”


何炅看他们打了几个来回哑谜,颇为不解地皱了皱眉:“……等一下,我不是应该先去看看撒撒吗?”“您先进屋吧,”张若昀伸手拦住了径直想往前走的何炅,表情意味深长,话里有话,“昊然说,是要紧事。”


 


04


“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
何炅喝了一口张若昀递来的热茶,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小张医生平静的脸。张若昀倒热水的时候没有拿稳开水壶,差点浇到他那双人间精品般的手上。恰好这时刘昊然进屋,吓了一大跳,像头小豹子一样猛地窜到了张若昀身边,紧张兮兮地捧着他的手问“有没有事”。


“没事没事,没受伤的……”张若昀顺毛哄了小孩几句,这才回答何炅的问题。“撒警官出事以后我就回来了,昊然给我……打了电话,”张若昀看了刘昊然一眼,小孩别过头挨着何炅坐下,眉眼颓废得耷拉着,“我看他一个人负责料理这些事觉得挺难受的,就赶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

撒贝宁的过世让整个小队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这位徒弟的身上。王鸥虽然巾帼不让须眉,但是天生感性,容易动情,屡次因为无法接受撒贝宁的离开酿成了工作上的大错。刘昊然这才小荷才露尖尖角,一身锋芒还不知如何收敛,就扎进了茫然之中,失去了为他引路的人。


张若昀是心疼的,心疼得要命,在刘昊然带着哭腔喊着“若昀你先别看大狮子了,回来看看我好不好”以后就订了连夜返程的机票。他一路奔波时惦记的都是小孩眼角的泪光,倔强的眼神,和被藏在苍白嘴唇下的小虎牙。待终于见到了一脸憔悴的刘昊然,张若昀再也忍不住这份心疼,不顾满身寒霜将小孩紧紧拥进怀里。刘昊然比他高些,此刻却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。比起悲伤,他看上去更多的是迷茫。


何炅听了张若昀的叙述有些恍惚。按照张若昀的时间线推算,自己算是最晚得知撒贝宁死讯的人。就连在非洲支援的张若昀都赶回来帮刘昊然办了这么久的事,自己居然才在一封简约却精致的邀请函上得知,要去赴爱人最后的约,去见他最后一面。


“何老师……”刘昊然扁扁嘴,“对不起。”


何炅晃了晃神。


“怎么?为什么又说对不起……”何炅勉强笑笑,音色竟有些喑哑,“大家为什么都向我道歉啊,你们明明都没有错啊。”王鸥跟他说对不起,刘昊然也跟他说对不起。撒贝宁生前最信任的人,都争着抢着这般和他说对不起。何炅心里很乱,他本是想一来就去看看撒贝宁,可被刘昊然和张若昀拖进了这屋子以后,却又总觉得迈不开步子、鼓不起勇气再去见他了。


刘昊然见他低着头沉默,有些惊慌失措地抬手去握张若昀的手腕。他年纪本就还小,处理不得这人间的大喜大悲。这段时间的灰暗对他来说是真的不见天色,他连自己都安慰不好,怎么去安慰深爱撒警官的旁人?张若昀收到了求救的信息,干咳了几声。


“小何长官……放假了,有什么打算吗?”他装作无意地抿了口茶。


“往北走,去雪山,”何炅叹了口气,“不是说他是在那里走的吗?我就去看看。”“那还是要小心点为好,最近那边天气挺恶劣的,而且……那帮毒贩的根据地也不知道有没有端干净,遇上余孽就不好了。总之凡事多加小心。”张若昀想了想,嘱咐道。


谁知何炅云淡风轻地一笑。


“遇上了也好,他来不及做的,我就来替他完成了吧。”


 


05


何炅启程的那天,只有张若昀来送了。


王鸥给他发了讯息,说警局里任务繁多,实在是脱不开身了,让他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和她联系。刘昊然的信息则是最早发到的,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,无非就是什么“路上小心、节哀顺变”,充满少年人的口吻,足以见其内心有多矛盾和复杂。白敬亭发了视频请求,何炅当时没瞧见,而后只收到了一句“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”。


张若昀往手心里哈着气,惊叹于何炅看着身体单薄,却不怎么怕冷的样子。


“对了,我昨天和昊然说了你们都很忙没必要送我,你怎么还要来啊?”何炅取了机票,和张若昀并肩坐在长椅上。“昊然在忙嘛,我不忙,”张若昀干笑了几声,“你不嫌我麻烦,总是跟着你就行。”


在B城的这几日,张若昀确实是有意无意地总是跟在何炅身边。何炅细想,这不仅是他个人意愿,估计也是昊然的主意。小孩重情,自然是不敢让自己总是单独待着,生怕出了什么事。可何炅是军人,是铁血战士,身负使命和逝去的爱人孰重孰轻,他终究是要做个残酷的决断。


“哪能啊,”何炅想像平时一样笑一下,却被胸口的闷痛堵得皱了眉,“……我是怕打扰了你们。”何炅话里有话,张若昀聪明,自然听得真切。他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话当然不是这样说的,昊然很懂事,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。顶多是在他难过的时候哄几句,给他擦擦眼泪。”


“他时常哭吗?”何炅听见自己的声音竟有些缥缈虚无。


张若昀看了他一眼:“小何长官呢?您不哭吗?”


何炅看着落地窗外。


“嗯,我试试吧。”


为什么一点也不想哭呢?想来是根本没有接受他已经离开的事实,在何炅心里,撒贝宁还生龙活虎地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。像踩在柔软的棉花糖上,他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毫无实感。如果是睡一觉醒来就能改变的事情,那为什么还要哭呢?



 


06


北边的雪山,只有一片白茫茫。何炅从机场出来打了车子,司机问他去哪里,他边拍着闷痛的胸口,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
“……一直往北能到雪山吗?”


“能,”当地的司机还挺热情,脖子上那圈看上去就很暖和的动物皮毛让何炅有些羡慕,“不过客人啊,这天色已经晚了,而且你坐了长途飞机,不如先找个客栈歇歇脚,明日再登山吧。”何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司机又调过身子来接着说,“这时候上雪山,太危险了。”他说话时,落日正好悬在地平线上,须臾之间,便要彻底沉沦。


“好,那……送我去山脚下吧。”


司机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默默转过了身。


奇怪,这位客人面相平和,说话温柔,怎么他偏能感受到那凛冽寒气直逼心肺呢?


 


07


那个热情的出租车司机是劝过他的,夜幕降临之时就不能再上雪山了。何炅当时窝在后座,提不起什么气力,软软地应了。可当他真的站在雪山脚下的村庄时,却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手机,寻找报纸上报导的,撒贝宁力搏毒贩而亡的位置。


“客人……”


何炅一怔,这才发觉出租车还停在身旁,未曾离去。他礼貌地弯下身,对上了司机那双沧桑的眼。“是我的钱没有给够吗?我记得是……”“您给够了,”司机连忙制止他伸向背包的手,说道,“我只是还想跟你说句话。”


“您说吧。”何炅停下动作。司机的胡子抖动了一下,脸上没有了笑意,“客人来雪山……是来寻故人的吗?”何炅怔住了,一时间完全接不上话那种。


司机看上去没有在开玩笑,认真的神情也叫人猜不出用意。何炅又多看了他几眼,确定这位司机大叔确实不是自己的故人,面容上也没有一点的眼熟。军人的直觉让他忽生怀疑,却又在下一秒放松了警惕。这样干净的,来自雪山村民的目光……让他……


“客人的眼神,太淡了,”司机却也在注视着他的眼睛,“总让我觉得,客人进了雪山,就没有打算出来。”


 


08


可有缘人的故事若是没说完,上天也不忍心掐断一段未了的情。纯净的雪山藏着正义与邪恶的斗争,同样也藏着热血与凉薄的较量。


在何炅被突然推下冰湖的瞬间,还没有来得及在严寒中挣扎,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。他只觉得寒流疯狂地涌入耳鼻,眼前一片模糊。仓惶中,冰湖里又响起了几声蹊跷的枪响。声音很闷,一下下敲在了何炅慌乱跳动的心脏。他开始奋力挣扎,甚至踢到了那个抱住他的陌生人,不顾一切地从冰湖破开的洞口往外爬。手脚并用,和寒冷僵硬的四肢作自我对抗,凭借最后一口气,从噬人的冰湖中虎口脱险。


他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冰湖破裂的洞口,却震惊地发现那片湖水竟已经被染成了淡淡的血红色。


……那人!……那人!还在湖里的那人!何炅慌忙除下背包,正要想办法救一救那人,洞口已经搭上来了一只颤抖的手。“……你没事吧!”他下意识扑上去扶。


“小心……小心……那些人还在……”那人哑着声音,一把抓住了何炅伸来的手。凉得很,抖得很,可是他挂着冰霜的眉眼,更令何炅血凉心抖。


“……撒撒……”



TBC

 

 

 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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